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热话题:2014年最热烈的文艺主题讨论

 点题

 
「块垒」
 
郁积之物。出自《世说新语。任诞》:王孝伯问王大:“阮籍何如司马相如”?王大曰:“阮籍胸中垒块,故需酒浇之”。
 
「ALittle High」
 
小亢奋。陈冠中亦将之称为嗨赖赖(hi-lite-lite),一种莫名的亢奋和虚幻。
 
啤酒、炸鸡与韩剧美学
 
初雪,炸鸡和啤酒在哪里?
———高圆圆,2014年2月7日发微博,引发对韩剧《来自星星的你》的大讨论
 
“这么多年,韩剧越做越简单,但观众群却越来越庞大,搞得我最开始写文章对都教授有点非议,心里还忐忑,怕被《星你》的粉丝骂死。”
———毛尖,2014年3月23日《东方早报》访谈
 
“一年多前,鸟叔和他的《江南style》在全世界大行其道,骑马舞在电台电视里走火入魔般传播。如今,《来自星星的你》卷土重来,如同龙卷风,把与之相关的餐饮、服饰、手机、包包、汽车、旅游等各种产业全部裹挟其中。”
———岑嵘《韩剧成功的推手是国家》
 
江湖仍有汪晖的传说
 
“井蛙不可以语于海,夏虫不可以语于冰。当代生活对庄子的补充是,五毛不可以语于一元,文青不可以语于学问。这和话语方式表达技巧无关……我猜测编者出身汪晖系统的文学专业。如果这是事实,我不再指责编者。据我所知,那个系统的教育,一是炮制不知所云的古怪理论,一是消灭学生的常识。汪系毕业生,正常的话,要用八年时间才能恢复人类一般认知水平。不正常的话,可能终身受累。”
——小宝,《醉翁之意在酒,不在鸡尾,更不在鸡脖啊》,20 14年1月12日《东方早报》
 
“这样的人居然与抄袭联系在一起,自然引起普遍的震惊……一个话都常常写不通的人,凭什么有如此本领?汪晖吸引了一批追随者,他们也学着汪晖的样无所不谈、无所不论。我曾说:这是一个不需要妄人但却产生了妄人的时代。”
——王彬彬,受访时代周报,2014年6月27日
 
钱多,人多,艺术多不多
 
“青年艺术应该更勇猛一些,更出格一些,把该做的做到极致,让不是艺术的东西变成艺术。”
——王春辰,2014年8月20日《南方都市报》
 
“做一两声尖叫,或许能引来更多的关注。但当浪花平息之时,却可能发现自己只是一个尴尬的‘裸奔哥’”。
——刘礼宾,在“旋构塔——2014中国青年艺术家推介展”论坛上的发言,2014年7月16日《南方都市报》
 
“一个年轻的艺术家一出道,甚至还没有出道就已经被体制化了。”
——鲁明军(时间地点同上)
 
“如今的社会问题非常严峻,青年艺术家却依然沉醉在个人的小天地里,对这个世界缺失一份责任。”
——胡斌(时间地点同上)
 
“这个时代的最大特征:独立性、个体性,强调一种积极的价值。这种价值,体现在不同专业背景的青年人,跨界来做没有实际意义的探索性的、趣味化的、实验性的创造活动。”
——王春辰,中央美术学院第二届C A FA M未来展新闻发布会上的发言
 
《黄金时代》文青井喷
 
“但我知道,将来总会有记起他们,再说他们的时候的。”
——鲁迅,《为了忘却的记念》)
 
一位同事说过,他毕生的志向,就是能够向别人说明白《呼兰河传》这样的作品有多好。我说,这个,基本上,很难。
——杨早,《假如我编〈黄金时代〉》
 
在萧红死后,有无数传记和悼念文字出版,每年都有万千孩子诵读她的作品……一个文学层面让无数同辈后辈深切尊重的作家,一个生逢乱世命运坎坷的青年,当这两个形象合二为一时,才是完整的萧红,也才是今天为何那么多人纪念和心痛的原因。
——张莉,《黄金时代是萧军朋友圈对萧红的一次残忍补刀》
 
看了《黄金时代》,不知道怎么讲,就是感觉萧红太惨了,太惨了,一个东北女性连个貂都没有,最后饿死了,好惨呐。还有就是太长,观众最后全部崩溃了!
——@大咕咕咕鸡
 
其实电影中的台词都是她的作品,我看到一个影评在骂说,都不写她的作品,我说你要是读一点萧红你就会知道通篇都是她的作品。包括东北的整个部分就是《商市街》,包括另一个影评人在骂说“死之前才让萧红回忆她的《呼兰河传》”,他知不知道她死的那天才写完啊。
——李樯,《黄金时代》编剧,受访新浪娱乐时回应争议
 
“文革”《归来》
 
“对于大多数经历过共和国前3  0年历史的普通人来说,每个家庭的人间悲喜剧或许是最具本质意义的,在政治伦理之外更真实的家庭伦理。当影片结尾,陆焉识陪冯婉瑜在飘雪的车站共同等待另一个自己出现的时候,这个朴实的家庭情节剧被赋予了‘等待戈多’的荒诞性。把历史命题哲学化,既是当下的生存技巧,也是装旧酒的新瓶子。有了总比没有好。张艺谋为当下的‘文革’题材电影找到了新的历史感觉。”
——吴冠平,《张艺谋找到新的历史感觉》,20 14年5月27日《新京报》
 
“被动阉割是主动追求活法的阵痛,主动阉割是但求活着的无奈,你懂的。”
——石述思微博
 
“对于‘文革’,《归来》的批评与反思态度是有的,只不过止于蜻蜓点水,在现有环境下,张艺谋可以把《归来》拍成这样,可以说是尽力了,对他与这部作品的不满意,多来自于对张艺谋品牌的高要求和对以‘文革’为背景的电影的高期待,这种要求和期待肯定是要落空的。”——韩浩月,《〈归来〉是在反思‘文革’还是消费‘文革’?》
 
“大家支持《归来》和感动于《归来》,好像都跟它勇敢地触及了‘文革’题材有关,我觉得大家都忘了前面《阳光灿烂的日子》,所以怎么会突然之间它就成了填补空白之作呢,这是让我非常惊讶的。这部电影提供的不是一个有效的表达,更不是反思,而是某种症候,它让我们看看在联系‘文革’的记忆上得了什么病,在我看来好像是一个失语症患者要讲话,或者一个失语症患者假装在讲话吧。”
——戴锦华,“2014中国文艺论坛暨中国文艺推介评审会”发言,20 14年11月18日
 
“对张艺谋和陈凯歌,我久已不再期待。1987年我已在文章中写过,第五代作为一个艺术群体已经终结了,一个美学浪潮,《孩子王》和《红高粱》就已经标志着这个群体的解体。我们已不能对其做整体评价。因此不存在回归的问题,只是说他们作为个人创作。从语言风格、审美上,他们的基本特质都已经丧失了。”
——戴锦华,受访北京青年报,2014年10月31日
 
黄永玉算不算文学
 
“让人惊奇的是,他写作的姿态完全是天马行空、无法无天、撒手撒脚,睥睨任何文学规范,由着自己的性子来,这是和他所有照片上顽皮、天真的笑容相适应的那种个性的充分释放。”
——韩少功,2014年5月17日,在《无愁河的浪荡汉子。朱雀城》暨“黄永玉的文学行当”专家论坛上的发言
 
“外地有些评论家对黄永玉的评价很高,但我觉得从文本上来看,他实在算不上一流作家,比较业余,作品的原创性也不足。”
——方方,微博质疑黄永玉被华语文学传媒大奖提名为“年度作家”后,于2014年3月2 7日接受长江日报采访时说
 
如果一个人活到几十岁,我觉得他基本上就像是“都教授”一样。在黄先生眼里,这点历史真的那么遥远吗?或者这点历史其实是小事,真正留下来的是山河、岁月。我们能够看到他的一种青春的状态,一种任性、一种才子式的放纵,想怎么着就怎么着。别人没法学,学不来,只能是这样让我们欣赏。
——李敬泽
 
再出不了吴天明这样的人了
 
“其他地方拍不了,吴天明把本子一看,上。我们都叫他吴二球,陕西话里二杆子,今天他却先走了。”
——陈兴中,吴天明的生前老友、电影《人生》的副导演。
 
“吴天明是中国电影创造历史的人物,那个时候的中国电影健康清新,那个时候的中国电影关心民族苦难的声音,关心劳苦大众的命运,关心国家的前途。”
——陈凯歌
 
“既然历史上出现过那么纯真的年代,实际就是给我们树立了样板,它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反思的源泉,究竟什么东西才是真正合理的?芦苇曾在讲座上骂像陆川这样的年轻导演,说他们追本逐利,放弃了电影艺术家的社会责任感。一个艺术家,一旦你放弃了思考能力,基本上就玩完了。如果我们今天把吴天明看成一种价值,那这种价值今天正在流失。为什么我们今天愿意花这么多时间来谈吴天明,是因为希望他的精神能够继续存在下去。”
——石川,上海电影家协会副主席
 
谁的崔健
 
“崔健能否被上春晚,是一个很好的文化试金石。是不是装大度、装开放、装繁荣、装盛世,总而言之,是不是装逼,一试,便都清楚了。中国文化管理,始终是多少年前的死板样子。奇怪的是,都这年头了,你们难道就不能学着摆出点‘文化大国’的风度?”
——朱大可新浪微博
 
我不知道为什么出生在那个年代,但却不能谈论它。
——崔健,电影《蓝色骨头》
 
“这种电影不创造商业价值也基本不具备艺术价值,更遑论思想性。强迫人们去为‘情怀’买单是近乎可耻的。崔健把心思放到音乐上,比什么都强。即使他再写不出超越当年的东西;即使他不屑像汪头条那样飞得更高;即使他变得像窦唯那样神神叨叨和虚无,也总比像现在这样好得多。”
——Frozenmoon,《崔健的更年期》